阔别一年的家乡,终于迎来了回家后的第一场雪。
前天的时候,天就开始阴冷阴冷地透露出下雪的节奏,没想到下午的时候雪就开始扑簌簌地飘下来。
此时此刻,雪花还有没有散落说不清楚,但是昨天下午取快递的时候,的确目睹了一番银装素裹的壮美景观。
小区背后的秦岭山脉,自西向东,由南向北都披上了洁白的节日盛装。
北方的小年说到就到了。
这要是放在村子里,搁到遥远的年月,勤劳的祖母和母亲定会在腊月二十三的前夕,泡了酵子,发了面,早早地开始蒸做供馍了……
时过境迁,亲人已逝,我也多年没有回过村子里的家,全家四口蜗居在七十平米的社区,自然少了曾经的忙碌。
很遗憾,南方夜班的生物钟惯性还没有彻底停止,我依然是昼伏夜出,像极了楼下卷了毛的黄猫。
都说佳节思亲,无论雪有多厚,路有多泥泞,七公里外的坡地里,四位亲人或许正在殷切等待。
等待我这个远方归来的不孝子孙,拎了纸钱接他们回家过年。
小时候以为年是那么美好:穿新衣,戴新帽,着新鞋,放鞭炮,最重要的是挣压岁钱icon。
一毛,两毛,五毛,一块,两块,五块,十块,二十……
压岁钱也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而发生变化,到现在,除了个别地方,似乎小于50的面额已经拿不出手了。
于是,对于大家族的长辈来说,每年的压岁钱竟然成了一种心理负担。
我预算了一下,2023年的春节,尽管家族不大,需要支出的费用早已高过四千。
钱嘛,纸嘛,王八蛋嘛,花了咱再拼命赚。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深情厚谊一旦丢失了,却很难再用钱买回来,这样想着,心也就不疼了,气竟然也顺了,是时候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