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我虽然小，但力气却比他们都大，而且打起架来也灵活，——就是那些拉帮结派攻击我的敌手也都认账。尽管这样，我仍经常遭到整条街的小孩子的毒打，回家的时候经常是鼻子流血，嘴唇破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被撕得稀烂，浑身都是泥土。外祖父看见我的脸上的青伤，从来不骂我，只是咂咂嘴，发出像牛一样含混不清的声音说:"又挂上奖章了？你这个阿尼克武士，以后不准你再往街上跑，听见了吗？”如果大街上安安静静的，也就不会对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但我一听到孩子们欢快的吵闹声，就不顾外祖父的禁令，撒腿就从院子里跑出去了。打得鼻青脸肿倒并不可气，但大街上那些恶作剧和残暴的行为，却不能不叫人气愤，——那些我所太熟悉的残暴行为，有时竟达到了疯狂的地步，一看见小孩子唆使狗或公鸡斗架，虐待猫，追赶犹太人的羊，嘲弄喝醉酒的乞丐，和外号叫“衣袋里的死鬼“的孩子易格莎，我就气得发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