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阿智去一位老同学家串门，老同学夫妻和四岁多的女儿都在家。
阿智坐下后，抽着老同学递上的香烟，与同学聊得挺开心。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冲着阳面的窗台上放着一个鱼缸，旁边还有几盆儿花，就叼着烟走过去观赏。
鱼缸里有不少热带鱼自由自在地游着，其中最多的是凤尾，有十多条;还有几条黑玛丽、几条红箭，另外还有两条蓝三星。
阿智一边看鱼，一边把烟灰弹在旁边的花盆里，估计他在自己家里也是经常这样做的，所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不拘小节。
家养的鱼有个习性，一看到有人走近鱼缸，就以为是来喂食的，所以，就会争先恐后地往人影儿处集中。阿智看到小鱼都朝着自己游来，更高兴了，就向着小鱼一口、一口地喷烟雾。
对阿智的举动，老同学夫妻自然都不满意，但是出于礼貌，也不便于说他，就忍着;而小女孩儿的气可大了，只见她瞪着小眼睛，一个劲儿地斜楞阿智。
不过，阿智正冲着鱼缸过瘾，根本看不见小女孩儿的“示威”。
阿智看够了鱼，转过来身子，与站在旁边的小女孩儿搭讪：“你会唱歌吗?”
小女孩儿冲着他摇了摇头。
“你会跳舞吗?”阿智又问。
小女孩儿还是冲着他摇了摇头。
“你会朗诵诗吗?”阿智再问。
这次小女孩儿没有摇头，而是回答：“会。”
接着她就朗诵起来：“小鱼小鱼水里游，闻见烟味就会死，死了以后活不了，大家看见真伤心。”
小女孩儿用一段自己编的“诗”，向阿智“反击”了。
阿智也听出来小女孩的诗里有“话”，是在讽刺自己，不由地脸上一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