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复生,号壮飞,湖南浏阳人,晚清维新志士,戊戌六君子之一。其父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谭嗣同的童年与少年时代主要在北京度过,十二岁后因父亲官职变迁,得到前往西北磨砺的机会,养成了热血任侠的性格。中日甲午战争后,谭嗣同应湖南巡抚陈宝箴之邀,回到湖南投身改革活动。谭将“兴民权”视为救亡图存之道,与梁启超、唐才常、熊希龄等人通力合作,参与了湖南时务学堂、南学会、《湘报》、不缠足会等新政机构的创建与经营,同时也引来了湘省守旧士绅的反对和攻击。
百日维新期间,谭嗣同应召北上担任军机章京,参与新政事务,负责处理司员士民呈递的改革条陈。新政失败前夕,谭嗣同试图游说袁世凯率军参与“围园劫后”计划,未能成功。慈禧太后发动政变重新“训政”后,谭嗣同拒绝出逃,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八月十三日被清廷处死,时年三十三岁。
谭嗣同早年受过传统儒学教育,推崇王夫之的学说,后又接触西学并受到康有为的影响,思想驳杂。其代表作是《仁学》。这部著作追求中外平等、君民平等、男女平等,充满民权理念与反清思想,对晚清知识界有深远影响。《仁学》与谭嗣同的牺牲精神,感染启蒙了中国近代的许多革命志士。
1898年参加戊戌变法,变法失败后,于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宣武门外的菜市口刑场英勇就义.为“戊戌六君子”之一.当他们被杀时,刑场上观看者上万人.他神色不变,临终时还大声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充分表现了一位爱国志士舍身报国的英雄气概。
2.人物简介
谭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复生,号壮飞,湖南浏阳人,中国近代著名政治家、思想家,维新派人士。其所著的《仁学》,是维新派的第一部哲学著作,也是中国近代思想史中的重要著作。
谭嗣同早年曾在家乡湖南倡办时务学堂、南学会等,主办《湘报》,又倡导开矿山、修铁路,宣传变法维新,推行新政。
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谭嗣同参加领导戊戌变法,失败后被杀,年仅33岁,为“戊戌六君子”之一。
3.绝命诗
望门投止思张俭,
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该诗是谭嗣同就义前题在狱中壁上的绝命诗。1898年6月11日,光绪皇帝颁布“明定国是”诏书,宣布变法。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就发动政变,囚禁光绪皇帝并开始大肆搜捕和屠杀维新派人物。谭嗣同当时拒绝了别人请他逃走的劝告(康有为经上海逃往香港,梁启超经天津逃往日本),决心一死,愿以身殉法来唤醒和警策国人。他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诗的前两句,表达的恰恰是:一些人“望门投止”地匆忙避难出走,使人想起高风亮节的张俭;一些人“忍死须臾”地自愿留下,并不畏一死,为的是能有更多的人能如一样高风亮节的杜根那样,出来坚贞不屈地效命于朝廷的兴亡大业。诗的后两句,则意为:而我呢,自赴一死,慷慨激扬;仰笑苍天,凛然刑场!而留下的,将是那如莽莽昆仑一样的浩然肝胆之气!
“去留”的“去”字,这里是指一种行为趋向,意为“去留下”,“去留得”,没有很实在的意义。谭嗣同是湖南浏阳人。据我所知,南方方言和现在的普通话一样,下面这种用法是常有的:用“去”去辅助另一个动词构成一个动词词组或动词短语,而这个动词词组或动词短语的含义大致就是后一个动词的含义,如“去想一下”,“去死吧”,“明天去做什么”等等。这里的“去”字,并不表示空间上的去这里去那里,而是表示时间上的行为、事态之趋势和倾向。也就是说,“去”可表空间意义上的位移,也可表时间意义上的发生。 从整首诗的意思来看,“去留肝胆两昆仑”中的“去”,应是时间意义上的“去”,而不是空间意义上的“去”。很多人的理解,包括赵金九先生,恰恰是把它当作空间意义上“去”。而我们所流行的各种解释,都是这样思维定势。我想,那时的官话或北方话也应有这种用法吧?“去”字的这种重要语义,《现代汉语词典》、《辞海》都有记载。
当然,“去留肝胆两昆仑”这样写,是诗句表达的需要——包括平仄,全部的含义在于指代自己如莽莽昆仑一样的浩然肝胆之气。实际上,直接从字面上去解,去留下如昆仑一样的“肝”(一昆仑)和如昆仑一样的“胆”(一昆仑),这不也一样表达了诗人的视死如归、浩气凛然和慷慨悲壮吗?正是那种强烈的崇高感和悲壮感,激励着诗人不畏一死、凛然刑场。而这句所表达的,正是那种震憾人心灵的、自赴一死的强烈崇高感和强烈悲壮感。
1898年9月28日,谭嗣同、杨锐、林旭、刘光第、康广仁、杨深秀等六人惨害于北京菜市口。谭嗣同临刑前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而这,是一首绝命诗,是一首表达作者全部所有的绝命诗,是一首在狱中为自己写就的祭死之诗!诗的后两句所写,都是指诗人自己,而不是指他人。“昆仑”当然不是指人,“昆仑”也没有自比自赋、自狂自傲之义。而“去留”,我认为不是有些人说的,是指一去一留或一生一死。试想想,“我自横刀,肝胆昆仑”,这所表达的是何等的慷慨和悲壮!而这,不恰是诗人那时的真实心理写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