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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磁炉炖大骨汤可以吗(电磁炉可以炖排骨汤吗)

电磁炉炖大骨汤可以吗(电磁炉可以炖排骨汤吗)

更新时间:2022-03-28 04:06:47

『好像喝下这一碗,就会长出满满的力气。』

在冬季的傍晚,小憩醒来,天色已昏沉。

凉意四处入侵。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用炖到汤浓色白的大骨汤,煮上一碗泡面。

煎一只荷包蛋,再放上黄瓜、青菜、火腿。火腿并非偏爱,只因那鲜红的色泽,像一道灵感,瞬间让这一碗清面白汤,生动起来。

关于大骨汤的记忆,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想来已经是上世纪90年代,还是孩子的我们,家中并不宽裕。常常是在周末,出外读书的姐姐一周回来一趟,便是家里加菜的日子。

那时候排骨特别“金贵”。更多时候,母亲会买来两根大骨,放在煤炉锅里,舀上两大瓢清水,任它慢悠悠地熬上一下午。

看汤色从清到浊,从浅灰到奶白。而大骨汤的香气,也随着门缝里钻进来的冷风,飘散在整个屋子里。

熬好的大骨汤只是第一步。

炖头遍的大骨汤主要用来做“营养汤”。剔下一些大骨肉,母亲会在汤中加入大白菜、豆腐、丸子,一把蚝干。再滚上一滚,放盐调味。最妙的是出锅前撒上一把葱花,那绿白相间的鲜活,把一碗汤点缀得更加诱人。

一锅色香味俱全的大骨汤,就上桌了。

图 / 网络

作为闽南孩子,总习惯了饭前来碗汤。看着母亲把汤碗盛满,顾不上烫,我便把嘴凑到碗边,“滋啦”地吸上一口。海蛎的鲜,骨头的香,直冲鼻间。再用勺子舀上一块吸饱了汤汁的豆腐,哈着热气,趁着那热乎劲咬上一口,舌尖总要被烫麻,却异常满足。

一锅好汤,是饭桌的当家花旦,更是我记忆中深刻惦念的“家味”。温暖,厚实,不油腻。好像喝下这一碗,就会长出满满的力气。

余下的大骨,还会再熬第二次。

依然是蜂窝煤炉,在冬日的午后,慢悠悠地滚着。

熬汤用的是一口铝制大锅,放上八分满的水,把炉子的出风口半掩,这样空气进得少些,煤烧得慢,变成了小火,就可以慢慢炖着汤。

后来我认识了“煨”,私以为二次熬汤,更像是“煨”着。把骨头中那些精华,不急不缓地煨出来,融于水中。

第二遍的汤,油脂不再丰富如初,汤色也清浅许多。但不妨碍它成为上好的汤底。母亲会将煮好的大骨汤用来熬粥。淘洗完这一季的新稻,放入花生、香菇、虾仁或目鱼干,煮上一锅大骨汤咸粥。待粥熬至将出锅,放入地里现摘的雪里蕻,切得指甲盖宽,绿油油的衬得这粥明媚动人。

而今回想起来,这大骨汤粥最让我念念不忘的一味,却是出锅后拌入现炒的蒜苗。也是菜地里现摘的大蒜苗,精神抖擞的。切成段,入油锅爆香,微焦,倒入粥里,大铁勺搅拌匀。那香气,隔壁的小孩真真是馋哭了。

小时候一锅大骨汤粥,我们姐弟几个,一人三大碗不在话下。偶尔再配上一碟萝卜干或咸菜,总是吃到肚皮滚圆,感觉撑到了喉咙口,眼角却还瞟着锅里。

除了用大骨汤熬粥,煮米粉汤也是一道欲罢不能的家常菜。

闽南用来煮汤的米粉,与饭馆常见的粉丝、粉条皆不同。粗细适中,软硬适度,久泡不烂,蒸炒皆宜。从起锅吃到见底,米粉的口感也不一而同。而我总是偏爱锅底的那一份。汤、菜、粉的滋味都交融在一起,那才真叫一个“入味”!微微有种米粉“糊”的模样,以至于母亲总说我像个孩子一样,爱吃那些“糊糊”。

是呵,谁又不愿做个长久的孩子呢?

图 / 网络

那会儿的老房子没有院墙,沿海的风总是又大又紧。家家厨房的香味儿,都能传遍小半个村子。香气儿直往人鼻子窜,闻见的总会来叨一句:谁家煮得这般香!那口气,又是羡慕又是企盼。于是,母亲手底下那些蒸煮的、爆炒的、慢炖的香味,竟也是一份小小的、满满的自豪!

想来你也不信,这大骨头还得再熬第三趟呢。

大抵是因为那会儿日子总是过得紧巴巴,母亲舍不得浪费了一点好食材。第三遍大骨汤,汤色更近清水模样。只是用来做清汤底,也总觉得比白水有滋味些。随手切些萝卜、西红柿往汤里头一放,也是道别有风味的杂蔬汤呢!

图 / 网络

而此刻的大骨头,也早已成为干净利索模样。

没有筋肉连着,骨髓也消融殆尽。只剩一把干瘪的“硬骨头”。老家习惯把熬剩的骨头,晒干,那会儿似乎还有回收骨头的。略显灰白的骨质,白色的小孔,在冬日的阳光下,清冷冷地晒着。等到干透了,被收进某一个饱经风霜的麻布袋中。

年岁渐长,出外读书,而后成家定居在外头,母亲熬的大骨汤越发喝得少了。

煤炉早已被电磁炉取代,大铝锅也换了高压锅。水田荒了大半,风干的骨架也再不见回收的人,大骨汤很少再熬到第三遍了。只是那暖暖的滋味,始终停留在味蕾深处。在记忆的田野,自顾自地生长、枯萎。有时以为早已消逝不见,春风一吹,它又恣意茂盛起来了……

为人母后,我还是会惦记着母亲熬的大骨汤。也时常备上一两根熬作汤底,给娃煮面、熬粥什么的。那般滋味,熟悉而又陌生。想来,那就是光阴的味道吧。似曾相识,却又不再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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