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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饭煲调时器倒走什么原因(电饭煲自动跳怎么修理)

电饭煲调时器倒走什么原因(电饭煲自动跳怎么修理)

更新时间:2022-04-13 18:22:10

有些时候,以为做了一场梦,但事实并不是。

有些时候,你希望那是一场梦,但事实并不是。

事实就是事实,梦就是梦,梦醒了就无痕,事实还在。

故事很短,生活照常。

吴敏很瘦,面色蜡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拖沓着脚步敲开一家物流门店,问道:“李师,你今天去县里不?”

“去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说。

“那你可以带上我不?”

“可以。”

“啥时候出发呢?”

“九点半。”

吴敏看了下手机,九点零七分。

“那我等你。”她关上门径直走向一辆乡货。

吴敏是县旅游局的临聘人员,每周日去县里上班,周五下午返回镇上,找不到顺风车的时候就搭乘李师的物流车,日子长了, 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李师本来开着一家羊肉馆,生意很好,他的儿子在外地创业失败便回了老家经营起一家物流门店。李师闲暇时帮着儿子拉货,后来物流生意渐好时李师干脆关掉了羊肉馆,成了专业的物流司机。

从镇上去县里1.5小时车程,为节约时间,吴敏很想建议李师抄近道走,想了又想,吴敏选择闭嘴。她深知蹭车人没有立场要求车主选择某条线路,反正总是会到的,不过多坐会儿车的问题。李师似乎能看懂吴敏的心思,他问吴敏:“赶时间的话咱们走近路?”

“好啊!”吴敏撇着嘴笑了。

车子行驶到一片林子时,李师停下车,他跳下车,向车后走去。吴敏知道男人们有时候很容易找到厕所,她低头刷着朋友圈。时间过去有一会了,不见李师有动静,吴敏打算摇下车窗一探究竟,但车窗却是锁起来的,吴敏又去打开车门,可车门也锁了,吴敏有点慌了,她跪在座位上去开李师那边的车门,纹丝不动。吴敏心里一瘫,什么情况?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腾起。她镇定了一下,将手机装进双肩包里,拉好拉链,眼睛贴在车窗上屏气聆听一切动静。此时不见有一个行人一辆车子过来,连只鸟儿也不见飞过,吴敏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似乎又过了十几分钟,吴敏已经快要失去耐心,准备寻找利器砸车窗的时候,哐的一声,车门打开了,李师的头出现在车窗外,他带着蓝色的医用口罩。

“李师,出什么事儿了吗?”吴敏急切的问道。李师离开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她做了很多设想,比如李师会不会撒尿的时候不小心从哪掉下去了……李师会不会是撒完尿遇到了什么熟人……或者说他难道是坏人?如果他是坏人那他打算干什么?

李师抬眼看了看吴敏,软塌塌的上了车,一句话不说。吴敏的手已经掰开了车门,她想只要李师一动她就跳下去逃走。

“大白天,真见鬼!”李师骂了一句,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走吧!”李师转头对吴敏说:“把车门关紧,系上安全带,咱们走快点。”

吴敏迟疑着关上车门,拉过安全带握在手里,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李师,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出线索。

李师一脚油门车子弹了就出去,急驶上山。李师再没有停车,吴敏也一句话没说,但她的注意力始终没有从李师的脸上挪开。

及至到了县城,吴敏跳下车对李师说谢谢的时候,李师才淡淡说了句:“以后要回家的话就早点打电话,我下午回去的早,迟了山路不好走,不安全。”

“好的李师,非常感谢你”。李师看起来那样忠厚老实,吴敏又觉得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

镇上有人无故没了踪影。

住在文化广场附近的离异女人,据房东说已经有三天没看见她走出房间了,也有人猜测是去了北京做保姆去了,一个月五六千块钱呢,也有说是新谈的对象带去双宿双飞过幸福日子去了。对于女人不见踪影的事并没又持续很长时间的热度,大家的日子照旧缓慢枯燥。吴敏自从上次搭乘李师的顺车之后,很久没有见过李师了,她只有在错过所有顺风车后才会想起给李师打电话。不过很快吴敏就再次出现在李师的物流门店前,上次的恐惧已经在时间里消散了,吴敏也认为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太多疑,事实上李师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

“你好,李师,今天几点走?”吴敏探进半个身子问道。

屋子里传来一声混浊的声音:“九点半!”

“可以带上我吗?”

“可以!”

“那我等你!”吴敏打算去门口的乡货边等着。李师从屋子里走出来,说:“先进来吧,外面热。”

李师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袖子挽起,弓着腰,脸上褶皱纵横,胡子拉碴,嘴边的食物油还没来得及擦干。吴敏被他带进屋子,柜台后面就地放着电饭煲,炖了一锅子肉,吴敏不知道那是什么肉,看起来肉质似乎很细腻。

“吃点吧。”李师拿出一只白瓷碗,往碗里舀肉。吴敏忙说:“不用了李师,我从不吃肉,你不用给我舀了,你自己吃。”

“不吃肉?”李师看着吴敏,一束光似乎从他深陷的眼窝里射出来。“吃吧,很好吃,你尝尝!”李师的口气带有一种压迫感,不容反驳。

他将一碗肉放在吴敏面前,说:“吃!”

吴敏看着那碗肉带骨头,煮的很烂,肉质很是细腻,吴敏猜不出是什么肉,转念一想:李师开了二十几年羊肉馆,烹煮羊肉很有一手,怕是想给我显摆他的厨艺也未可知。

“李师不愧是开了二十几年羊肉馆的人,这羊肉做的真好,闻着没一点儿腥味。”吴敏抬头看着李师,他手里还拎着大勺,正盯着她。吴敏又说:“不过我真的不吃羊肉,我从小就不吃,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这羊肉做的这样好,你留着自己慢慢吃,不要给我浪费了。”

吴敏以为李师还会叫她吃,但李师放下大勺缓缓说道:“羊肉清炖才好,滋补最好,你没这个福气。”说着他端起碗来大口吃起。

吴敏脸上挂着笑,一肚子狐疑,她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但肯定是某个地方有问题。似乎是李师以前开羊肉馆时从不给人白吃一片肉?又似乎是李师一向不多话,老实巴交,今天却强迫别人吃肉?

算了,费脑筋的事情不想也罢,吴敏自我安慰着看李师吃完了那一碗肉折身进了里间。不多些时候,李师从里间出来换了件外套。

“走吧!”李师招呼道。

吴敏跟着李师出门,她照旧背着双肩包,双肩包的肩带已经磨烂,吴敏用针线缝制出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

“走近道吗?”李师问。

“当然。”吴敏笑着。

车子照旧抄近道爬上山林,林子里杏树成荫,吴敏摇下车窗,贪婪的望着窗外的杏林,转过一个急转弯,李师停下了车子。吴敏扭头问:“怎么了李师?”

李师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说:“我去方便!”

说着跳下车向车后走去。

吴敏心里暗笑:怎么李师每次到这里都要上厕所……

这次很快,李师不到两分钟就跑回车里,“砰”地一声将车门紧紧关上。

“走吧!”李师发动汽车一路急驰,一口气奔到了县城。

吴敏跳下车时脑袋晕晕的,胸口直犯恶心。

李师开车的技术跟他做羊肉的手艺一样超群。

吴敏深厌这种每周蹭车的日子,但她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她跟别人一样开上锃亮的小汽车,朋友给她出主意说,可以花两万块钱先买个QQ开着,反正总是可以代步的。吴敏考虑了一星期反复斟酌后,决定遵照朋友的建议,就先买辆QQ,就当是练手了,总归是不用再每周穷尽各种方法找车了。

新QQ到手后,吴敏很开心,她开着QQ以蜗牛的时速爬回了镇上,遇到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从超市出来,那女人一看到吴敏老远就“哎哟”起来:“阿敏哦,你买车了呀!你可真本事哦!”吴敏从车里出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胳膊不断晃晃晃地,她尴笑起来:“我以后还是蹭车好了,这东西我拿不住啊。”

但那女人话锋一转,突然凑近吴敏悄声说到:“阿敏,你可知道?王丽娜失踪了!”

“我听说过,不是说去北京打工去了吗?”吴敏一下接触到了镇上的“情报站”,她知道只要稍微一点拨,这女人就会告诉她所有真真假假的传言。

“哪里哦,房东不见她的影子,害怕出事情,就跟她娘家人联系,你也知道,她离婚后婆家就没一个人过问她的事,只好问娘家人了……她谈了好几个对象,处两天就换掉的……”

“娘家人后来怎么说?”吴敏打断她的话问:“你别管她谈对象的事了。”

那女人笑道:“根本就没去打工……”说着将一个糖果的包装撕掉递给怀里的孩子,那小孩子见了糖果便高兴的一下塞进嘴巴里,再也不理他妈妈了。

“后来娘家人也着急了,联系她谈的那几个对象,没人带她走,你说能哪里去了?”那女人说着给吴敏使眼色,吴敏不明白那眼色究竟代表什么,急忙又问:“你知道什么快说嘛,别卖关子了。”

“说不定被人害了……”那女人压低声音几乎是用唇语说的,吴敏头里“轰”一声,嗔道:“你可不要乱说造谣!”

“欸,你不信算了,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很多人都说了,你呆在县城你不知道的”。

“那报案了吗?”

“房东怕惹麻烦,不管了,她娘家就个弟弟,到处转悠着自己找呢”。

“那得报案呀!”

那女人又神秘兮兮的走了,吴敏一脸狐疑坐进车里,刚起步迎面撞上了马路牙子,蹭掉一大片红漆。吴敏沮丧地靠着路边的电线杆子,看着刚到手的新车还没到家就负伤很是沮丧。

将车子开进修理部后,吴敏丢下车子招呼老板道:“不着急,啥时候好了我过来开走就是了,反正我这手艺也拿不住它!慢慢来吧!”

老板从一辆农用三轮车底下钻出来,喊到:“你还真得等几天,这几天顾不上。”

“没事啊,慢慢来!”吴敏几年如一日,背着双肩包慢慢踱回家去。

周日早上,吴敏又出现在李师的门店。她笑嘻嘻问道:“李师,今天去县城吧?”

“去!”李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带上我行不?”

“可以!”

“几点走啊?”

“九点半!”

吴敏走进门店,在外间迟疑,李师戴着袖套拎着大勺从里间走出来,他不看吴敏,径直走向货架后面,掀起一口直筒锅的锅盖,肉香味瞬间扑鼻,吴敏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满满一大锅肉,跟上次的肉一样,肉质很细腻,看起来很不错。

“吃了再走!”李师说:“你今天来点儿不?”

“不了不了。”吴敏忙摆手推辞。

李师不理她,舀了一大碗肉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吃起来。正吃着,门店走进一个男人来,李师端着肉碗便让座,那男人在李师旁边坐下,一脸愁苦相,唉声叹气的,吴敏正盯着那男人看时,李师放下碗去里间又拿出一个碗来,对男人说道:“先吃饭,吃饱再说!”

他蹲在货架后面舀肉,货架上隔着一把菜刀。李师的大勺在桶里来回搅动几下,舀出一大勺,又搅动几下,吴敏恍惚间似乎看见桶里有只硕大的鸡爪晃动一下,但一闪而过,不及吴敏看清楚,李师又舀出一勺倒在碗里,满满一大碗肉出现在那男人面前。

吴敏周身血液霎时涌上头顶,她脑袋“嗡嗡”直想,一直硕大无比的鸡爪在她眼前来回晃荡,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把带血的菜刀一样砍在她的脑神经上。是什么?是什么呢?那分明是一只被煮的烂透了的人手啊!不管她的猜测是真是假,她现在需要立刻马上从这里逃出去,她要先从这里安全出去再思考。

吴敏站起身,僵硬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她不知道拿手机要做什么,只是惯性使然。如果此刻她直接冲出去李师会不会飞起菜刀给她一刀?吴敏看着门店的玻璃门,她用尽浑身力气想要一步就跨出门去,但她刚一抬脚两只腿却像灌铅一般动弹不得,肉桶里的那只手又在她面前闪过无数遍,她确信那就是一只手,而且是一只女人的手。

她看着那男人垂头丧气的坐在李师对面,囔道:“我养了她二十几年了,头一家离了,我给人家还了十几万块的彩礼,现在又这样不声不响的跟着她哪个爸跑了,给我一分钱没给,连她的影子都找不见了……”吴敏竭力保持冷静,不让自己颤抖起来,听那男人又缓缓说道:“……我他妈把人亏了呀……养了这样的女儿,真是不如不养的好……”

李师低头大口吃着肉,闷声不吭,吴敏看他的余光始终锁在货架上的那把菜刀上,对了,万一跑不出去那就先夺下那把刀,先给他几刀,吴敏想着就向货架靠过去。李师一仰头喝掉碗底的汤汁,他站起身了。吴敏定定站在原地,将眼光瞟向那个男人,期望他能发现这碗肉有什么不对劲。可男人盯着面前的肉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不妥,他拿起筷子,在碗里扒拉几下。吴敏结结巴巴说:“李师……羊肉,做的确实……够好,”她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能瞒天过海从这里混出去,又结结巴巴说:“我,没口福……我……从小不吃,不吃……羊肉……”吴敏尽力让自己声音正常些,但她却像是刚从地狱回来一样忘记怎么发音,双腿像筛子一样抖起来。

李师依然没有看吴敏一眼,那男人却端起碗来,夹出一块肉喂进嘴里,吴敏往前跨了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刚好倒在那男人的脚边。

“哎哟,你砸着我脚啦!”

那男人将碗一扔,捂着脚面喊叫起来,嘴里那块肉也滚了下来,吴敏瘫倒在地,眼泪冲出了眼眶。

“李师啊!”那男人捂着脚冲李师喊到:“你可看到了,她砸着我了!李师,快,我这脚面怕是骨折了!”

李师不顾那男人的叫喊,倒走去货架边盖上锅盖,将菜刀拎在手里。那男人见李师不理,哭喊更甚,吴敏倒在地上,想要爬起,却被那男人一把扯住,眼见李师拎着刀要走过来了,吴敏流着眼泪,无力地对李师说道:“李师,快,给我速效救心丸,快……”

“我心脏不好,我不是故意砸他的……”吴敏极力扮演着一位心脏病发的患者,“你帮我买药……”

李师看着吴敏,又看了看正扯着吴敏的男人若有所思,吴敏知道李师对她的表演有所怀疑,只能再赌一把了,她吃力的转头对那个男人说到:“快去买药……快去买药……”

“给你买药?”那男人一脸狐疑放开吴敏,又抬头问李师道:“她刚才说什么什么丸?”

李师放下菜刀,说:“我去买,门口就是药店!”

当玻璃门推开的一瞬间,吴敏撇开那男人的大手,像只发疯的狗似的直冲过去,从李师身边飞了出去。

她双腿不停奔跑,一直跑至街道派出所。

李师的事在镇子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热度久不见消,数月后仍然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么老实的人没想到会杀人,怪不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想到他的锅里炖的竟是尸体呢,竟然还将肉给人家的亲爹吃……

公安局的警车开至李师的门店时,李师早已收拾停当,正等着警车来接。

吴敏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回想锅里那只手,它直挺挺地躺在一堆肉块中间,五指伸得笔直,就如一个人将要咽气时用尽所有力气扯直的脖子。

李师倒是不再藏着掖着,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以求速死。

几个月后,李师的案子按流程审判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吴敏心里的疑惑不能等到李师赴死后再解开,她申请探视李师。

李师倒是愿意见她,他不紧不慢的说:“你问吧。”

吴敏也直奔主题,问道:“你有过杀我的念头吗?”

“有过。”

“什么时候?”

李师眯起眼睛,望向了屋顶,悠悠说道:“那次,你坐我车去县上,我下车去拿绳子,我的绳子藏在杏树林里,不过现在已经被没收了。”

“你锁了车门那次?”

“是,我找到了绳子,但我一转身好像看到你父亲在我面前,他凶恶的看着我,我再仔细一看,又看不见了,我觉得有人在向我靠近,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后,但我看不见他,我心里突然发毛,不由得腿软……”

吴敏突然想起那次她预感到不对劲,正打算敲碎车窗逃走时,李师脸色大变出现在车旁。

“所以你每次都带我走近道?”

“当然,我所有的东西都在林子里,而且林子里车少人少。”

吴敏沉默了。

“还有什么时候?”

“还有一次,你坐我车去县上,在林子里下车后,我总觉得有个什么人跟在我身后,转过身一看,根本没人,但我就是觉得确实有人,我在路边磨蹭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后背一热,有人在我身后站定了,我怕是错觉,但那个感觉很真实,我感觉他就在我身后,随时能掐住我脖子……”

“我爸爸去世五年了,你不可能看见他。”吴敏问他:“你不认为那是王丽娜吗?”

李师轻蔑一笑,冷笑道:“王丽娜算什么东西,我将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她都不敢叨扰我的清梦”。

李师补充说道:“我见过你父亲,只是没有说过话。”

吴敏停了一会儿,她不再问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裤子。

“你为什么没有杀我?”吴敏忽然抬起头,眼神清冽,她一字一顿说道:“说—真—话!”

李师还是之前的神态,不紧不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沉思片刻,说:“有些活人就是会害怕死人”。

“呵呵,你害怕死人……”吴敏无声地笑了。

“你就是活在人间的鬼!”吴敏冷冷地说道:“你怕鬼是因为你怕报应!你坏事做尽还妄想好好活着!”

李师轻哼一声,说:“我现在杀不了你,我身后再也没有被人跟的感觉。不会再有一股热流出现在我身后”。他说着起身走向两位狱警,仿佛那是他的朋友们。

吴敏怔怔地走出监狱,坐进了自己的QQ里。她突然流下两行热泪,大哭起来。

大概为她能幸运的活着,为她依然被疼爱、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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