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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立式电风扇(乘风牌风扇总厂)

乘风立式电风扇(乘风牌风扇总厂)

更新时间:2022-01-21 07:55:39

 竹筷、竹笼、竹凳、竹榻、竹席、竹篮、竹伞骨、竹躺椅……竹制品曾是弄堂人家生活中比比皆是的用品。

  竹制品曾是弄堂人家生活中比比皆是的用品。挑水用的扁担,吃饭的筷子,刷马桶的豁筅,还有淘米箩、蒸笼、晒箕、菜罩、热水瓶壳、油布伞等等。特别是夏日乘风凉的竹椅、竹凳、竹榻、躺椅、竹席等,更是必不可少的。

  在没有空调没有电扇的晚上,人们在家门口乘风凉,悠闲地躺在竹椅竹榻上,摇着蒲扇嘎讪胡。待夜露暗结,又在睡意蒙眬中把竹制坐卧器一一拾掇回家。竹器碰撞的声音,“明早会、明早会”的招呼声,回想起来是那么温馨。

  家里的一根竹扁担,是我童年挑水的专用工具,这是母亲从菜场地摊上买来的硬硬的便宜货,挑起水来肩痛。有一次与弟用木桶抬水时,把扁担给压断了,被母亲责骂了一通。一段日子里,只好问邻居借扁担挑水,后来哥从崇明农场带回来一根很有韧性的扁担,挑水时借力不少,肩也不痛了。这根扁担用了十余年,直到接自来水进户,才搁到家中的角落里。

  我家还有一把老躺椅,如今,蜷缩着身子被遗忘在阳台的一角,灰尘散布其上,遮盖了原本暗红的颜色,每次看到它,脑海里便闪过一个清晰的画面。父亲生命的最后几年里,这张咿呀咿呀的老躺椅成了他离不开的依靠。困倦了便在上面躺下,母亲会给他盖上一条薄毯。那些年头的冬日,每一个晴好的午后,家门口都会定格这样一个既温暖又略有些伤感的画面。父亲无精打采地在躺椅上似睡非睡,汗水的浸润和肌肤的摩娑,使这把老躺椅变得油光锃亮。

  由细竹条束成的豁筅,是弄堂人家刷马桶的用具。每天早晨的阴沟边上,家庭主妇们一字排开,齐刷刷地刷着马桶。马桶里还有毛蚶壳,豁筅一刷,“哗哗”的声响,构成了上海弄堂早晨独有的旋律。刷好的马桶还要晾干,我经常看到弄堂墙角下一排刷好的马桶和马桶豁筅在晾干。为了节约钞票,父亲曾买回一节长竹筒,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用柴刀硬生生劈出了一只豁筅。

  竹篮子也是弄堂人家过日子少不了的。母亲是杭州人,每次从乡下回来总要带上一二只杭州篮回家。新篮子买菜用,旧篮子在家里放杂物。我喜欢拎着杭州篮去菜场买菜,手柄都被我拎出了“包浆”。有时,鸡毛菜上有残余的农药痕迹,我连篮带菜浸到铅桶里,母亲看到,跑上来就给我吃只“毛栗子”,让我把鸡毛菜倒在破篮子里再浸到水中。

  盛复来临,母亲将隔年的竹席拿出来曝晒,还将烧得滚烫的开水浇到竹席的细缝上。傍晚,将晾干的竹席收回家,再用井水揩一遍。

  家中还有一把油纸伞,几乎陪伴了我的学生时代。油纸伞的伞骨是竹制的,厚厚的油纸裱糊在上面。儿时在风雨中行走,撑着这重重的油纸伞东晃西摇的,有连人带伞被吹着走的感觉。母亲在伞的两头系上一根布绳,让我背着去上学。

  竹壳热水瓶也是家家户户必有的。我家台子上常放有四只。偶尔,也会打碎内胆,但竹壳不会坏的。1976年,我去农场也带走了家中一只竹壳热水瓶。很小的时候,我就会用老虎钳、铁丝等,调换瓶胆下腐烂的底板,去老虎灶泡开水把瓶塞弄丢了,我也会跑到秀水路上的小摊贩处,花两分钱买一只,免得又被母亲一番唠叨。

  竹器的年代已经过去,在提倡环保、自然生活的当下,使用竹器,倒是另一种时尚品质了。(陈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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