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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电烤箱kb12-f使用方法(小霸王电烤箱操作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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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2-03-30 05:21:16

豆瓣评分9.5,它轻松摘下包括戛纳金棕榈在内的十一项国际电影大奖。

2005年,它入选美国《时代周刊》评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电影”

这部28年前的《霸王别姬》,讲透了时代大背景下两位京剧伶人一生的悲欢离合。

无论是张丰毅饰演的段小楼,还是张国荣扮演的程蝶衣,这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一人生,一人旦,一出《霸王别姬》配合得天衣无缝,更是满堂喝彩,誉满京华。

尤其是程蝶衣,更是达到人戏不分的境界。

他演的虞姬在台上对霸王情深义重,慷慨赴死。而台下的师弟对师哥,也是从一而终,别无二心。

他想跟师哥唱一辈子戏:“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最后,蝶衣在饰演虞姬时拔剑自刎,结束了一生。

他终究明白,自己一直活在了戏中,而戏远非人生……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程蝶衣,不是一开始就这般“疯魔”,人戏不分。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叫“小豆子”的9岁男孩。因为做妓女的母亲实在无法将他带在身边,因此被送到了关家戏班。

但因为他天生六根手指,被戏班主拒绝,称:祖师爷不赏饭吃。

于是,母亲将儿子的脸蒙上了衣服,用一把菜刀切下了多出的六指,尖利的嚎叫声在胡同里不断回响。

也从此拉开了他与戏剧结缘的一生。

小豆子长得清秀俊美,是天生的旦角。学戏时,每每唱到《思凡》:

“小女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他总是会唱错成,“我本身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对小豆子来说,虽然母亲是一个妓女,生存环境可能也与常人不同,但随着生理的成长,他已逐渐感知到属于男性的体验,对自己的身体建立一定的感觉和认知,并表现出与男性相符合的着装、言语和举止。

甚至,无论被师傅怎么殴打,他还是改不了口。

这是无意识的口误,也是男性本身具有的倔强和力量。他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是个男儿郎,并且倔强地想要保护好自我的性别同一性。

我们每个人的发展,都会经历着“自我同一性”的建立。

换句话说,也就是个体在寻求自我的发展,比如“我是谁”“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有怎样的理想”等方面的探索。

性别的稳定建立,也隶属其中。

说到底,我们每个人在人生舞台上伸展自我,必得先有个清晰的自我。

如果自我的同一性还没确认,无法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份认同”“性别认同”等,也就很难在现实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周遭的一切如梦似幻,像虚无泡影,无法体验到踏踏实实的人生价值和意义。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小豆子的自我发展,是充满曲折的,更是外界所有环境累加产物。

从9岁被母亲拿菜刀砍掉手指开始,小豆子身体的自然完整性得不到尊重和保护,而被外界拿着标尺界定砍掉了。

旦角的外在身份以及戏班的环境,不断地强迫他一次次进入女性的角色里。

戏班的师傅用酷刑一次次地告诉他:你不是男儿郎,而是女娇娥。不要雌雄不分,入了化境。

后来,小豆子在戏园老板那爷面前又一次出错。这一回,师兄小石头也用一根烟管插进他的喉咙,狠命地搅动直到嘴角出血,大声骂着“让你错,让你错!”

这是一次重大的转折。

如果说,师傅,关家班,那爷等人对他性别角色的逼迫是从外面进行的,那么小石头则真正从他的内部世界瓦解了他原有的性别认同,彻底的,干脆的。

因为,这是小豆子被母亲抛弃后,所唯一依恋之人。

这是那个学戏的岁月里,寒夜里给他一床厚棉被,练功时偷偷踢掉一块压他骨头的砖头,因为唱错被毒打而一直保护他的人。小石头,甚至是在他偷偷从戏班逃走后又重新回去的理由。

而这一回,一切他依恋的或痛恨的,周遭的一切联合起来,团结起来,势必要把他塞进“女娇娥”的角色认同里,不再有他自己。

终于,他张开了满口是血的嘴巴,唱了起来: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萝,不由得人心急似火……

“人要自个儿成全自个儿”,从外界的逼迫到内心的认同,小豆子接纳了自己的命运,用一种被动的、违心的、逆来顺受的方式。

换句话说,真实的生命自我却被彻底地阉割和压抑了。

小豆子终于成了程蝶衣,一个出色的旦角。无论哪次登台,都是众人蜂拥追逐。世人都道,程蝶衣演活了虞姬。

说到底,这只是让自己去符合外界的期望,满足他人的需求,充分地认同让别人满意的角色。因为,只有在这样的身份角色里,才能得到那些尊重、赞赏、价值,还有爱。

而同时,真实的生命活力也只能被牢牢困在这个角色里,动弹不得。

一个苍凉的手势,悲之,哀之。

他困在了错误的身份认同中

程蝶衣,在错误的身份认同中被困住了,成了一只作茧自缚的蝴蝶。

他的所有情感,都投注给了师兄段小楼,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

“从一而终”,是程蝶衣自己的承诺,也是对师兄的期许:“我们就这样唱一辈子戏不成吗?”

可是这一切,段小楼做不到。他对蝶衣说:“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所以,舞台上一演完霸王,段小楼便去了妓院找乐子,后来甚至娶了妓女菊仙。

段小楼对程蝶衣说,“你是真虞姬,我是假霸王。”真正是戳中实质。

程蝶衣的戏梦和情感,终究是错付了。

他憎恨菊仙,认为师兄被这个女人给抢走。所以段小楼要和菊仙定亲,他毫不给脸,当面抢白菊仙并甩袖而去。哪怕二人结婚后,他也坚持称菊仙为“菊仙小姐”,而不改口“嫂子”。

这更像是一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微妙战争。

但菊仙的存在,并不足以压垮蝶衣。真正摧毁他信仰的,是段小楼的背叛。

文革期间,段小楼为了自保出卖了程蝶衣。他揭发他给日本人唱戏、当汉奸、抽大烟、甚至揭发他用身体讨好大汉奸袁世卿……

程蝶衣生命的所有苦痛,被当众揭发,公之于众。而同时,他对师兄那份从一而终的情感,如孩子般的深层依恋,也被抽走了。

生命就像一席华美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没有什么姹紫嫣红,断壁颓垣,没有什么才子佳人,帝王将相。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为自己造的一场“太虚幻境”。

程蝶衣,最后自杀了,在四人帮倒台之后。而这,恐怕是他的宿命。因为,他进入了虞姬的角色,却没有能力从中抽离,他的自我已和虞姬的皮肉长在一起。分离之时,就是身份的丧失,自我的死亡。

而这样的结果源头可能是:根本没有一个独立的自我。

因为将自我的棱角磨平,百般武艺地迎合、容纳别人,在一个世人赞同的角色里深度捆绑;

因为将自己所有的幻想都投射出去,在一段亲密关系里,一个理想化的人物身上得到替代满足。

因为自己身上找不到,所以从别人身上、外部世界寻找,然后与之融为一体,来得到活着的“良好虚假感受”

可到头来,因为丧失了主体性,一切赚到的价值、爱、赞赏完全经不起检验。轻轻一碰就碎成渣渣。

唯一留下的,便是程蝶衣困在错误的身份认同里过去的大半辈子。他心心念念的,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的一辈子。

人这一生的使命,是认识自己

回过头来看,人是需要有认同角色的能力的。

程蝶衣人戏不分,充分认同虞姬的角色,所以他唱出了一曲绝世的“盛代元音”。

而我们普通人也需要这份认同能力,帮助我们在各种家庭或职业角色里更好地游刃有余,适应环境,收获成就。

但如果我们只能认同角色却无法抽离,也会有一定的问题。

比如有些朋友说:

“他喜欢温润可控的女人。所以,和他恋爱时我总是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但这样的我,老是被领导说工作不够干练。”

“我老婆是个小学老师。可能平时训学生训惯了,回到家也跟我讲话跟训小朋友一样,真让人受不了。”

“从宝宝出生起,我的代号就是某某的妈妈。我的生活没有自己,全部围着宝宝的需求转。”

生命如此丰沛和厚重,我们终究不能只活在一个角色里,所以需要释放那些被困住的生命能量,然后向四面八方伸展出触角,让它们自由流动,轻快起舞。

可以做的,有以下几个方向:

比如,无论在生命的哪个阶段,都不要放弃对自我的真实探寻,不要放弃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稳定同一性。

像山本耀司所说,让自己去和很强的东西、可怕的东西、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然后知道“自己”是什么。

比如,学习抵挡外界的控制,辨析内在和外在的声音,要了解自己所认同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的我,所做的事,所承担的角色,到底是为了满足自我的需求,还是为了符合父母师长的期待?

真实的自我,又到底是怎样的?

再比如,不断地发展人格的独立性,建立弹性的自我边界,同时拥有认同和抽离角色的能力。

那可能意味着,你需要在某种程度上收回你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幻想,减少对他人赞同角色的依附,从你我不分的融合里长出一道“门”来。

就像程蝶衣自杀之前,又唱起了当年学戏时的台词: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他终于把幻想统统收回了,把男性的身份还给了自己。

在古希腊圣城德尔斐神殿上刻着一句著名箴言:认识你自己。

依我看,无论是程蝶衣还是我们,都将要沿循着这条路径,一路向前。

策划 | 艾米

编辑 | 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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