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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2-03-05 18:48:33

因高考落榜远走他乡,失落在打工的时光里。孤寂中思量走出彷徨,情感,又误入设计的猎网……

我同许多年轻的女孩子一样,在二十岁的青春中,我渴望爱情,渴望我的恋人是一个英俊沉稳的男子,他可以带着我走进风花雪月。然而,四年过去了,当最初的幻想和浪漫像风中的落叶一片片飘零时,我才真正懂得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是什么。

一、1992年3月,我从南方的一个偏僻小镇来到南京寻找一位亲戚,那个亲戚是我的小姑。三年前,她曾经去小镇看过我的父亲,并给我留下一个地址,说以后有事情可以去找她。我九岁那年生母去世,后母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只比我大八岁。我难以面对这样年轻的继母。父亲再婚后沉浸在他的美满爱情里,疏忽了我的存在。而二十岁的我高考落榜后,压力重重,许多心结需要人来打开,于是就想起了小姑,想到南京来打工,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可是我在繁华的南京城找了三天才得知小姑在半年前就去美国陪读了。我所有的希望顿时变成了泡影。

到了第四天,我在市中心见到了一张招聘药房小姐的启事,工资不是很高,但可以在店里住宿。那时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就推开了那家诊所的门去应聘。整个诊所非常狭小,工作人员只有三个。诊所的负责人叫谭逸明,大概有三十五岁。他穿着一件白大褂,饱经沧桑的脸上,那对眼睛深得让人望不到底。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成熟的男子,在他

第4章

的目光下,我顿觉慌乱。当时我觉得自己很狼狈,想着应聘是不会有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谭逸明却对我说明天就来上班吧。

此后,我就在这家诊所上班了。后来才知道谭逸明不是这家诊所的老板,他只是暂时替一个朋友打点生意。不久,谭逸明让我做他的助理。还记得第一次给一个女人做流产,看到那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我突然有些站不稳。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生命竟然要遭受如此的劫难,手术下来我在洗手间里呕吐不止,连惊带吓。谭逸明进来,扶住了我,一动不动。他不知道他是我二十岁的青春里第一个离我这样近的男子,在他的臂膀里我感觉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

自那天起,我就有了一种渴望。晚上,独自一人留在诊所里也会心神不安地坐在谭逸明的转椅上,或者,轻轻摘下他挂在衣帽架上的白大褂。他的白大褂很干净,领口从未黑过。我把衣裳放在脸上细细摩擦,一股极淡的烟草的清香细若游丝。

有一次,诊所没有人,我见谭逸明的桌上放着一盒烟就忍不住抽了一支,在袅袅的烟雾中,诊所的门忽然开了,进来的竟是谭逸明,他是来拿东西的。他看我抽他的烟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那一刻我却相当难堪。以后每日在诊所上班,面对谭逸明我更是低眉敛首,害怕凝视他逼人的目光。

为了赚钱,谭逸明什么病人都接。诊所的医疗设备并不齐全,好在谭逸明是正儿八经医科大学的毕业生,总之惊惊险险地没出什么大错。渐渐地,我习惯了诊所终日弥漫的药味,习惯了用托盘接一些血乎乎的镊、钳。我甚至习惯了谭逸明古怪的性格。

日子一天天如水流过,谭逸明成了我孤独世界里唯一的一个男子。和他在日久的接触中,我对他的感情愈发深了。那时候,一个叫林媚云的女孩常来找他。那女孩一袭黑衣,化着淡淡的妆,像是一个菊花美人。我一直以为林媚云是谭逸明的女友,因此我对那女孩相当敌视。不久以后,谭逸明和那个女孩就没有了往来。我看在眼里自然异常欢喜。

那时我羞涩的性格已有所转变,我开始在诊所和他们说笑。也是那时候我学会了化妆,开始刻意妆扮自己,总渴望有一天能成为谭逸明眼里的白天鹅。我的确一天天地漂亮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谭逸明尽管脾气不好,对我却从未发过火。三月末的一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谭逸明突然来诊所找我,他拿了两张电影赠券,说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陪他去看电影。那晚,是我最快乐的一个晚上,从影院出来,心里竟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谭逸明有些心神不安,他让我陪他在安静的街道上走,他好像有很重的心事。清风明月,我们在城墙底下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我望着他的眼睛,依然是那种不见底的深沉,可这次我却不再感觉慌乱。他把我抱在怀里,开始吻我的额我的脸我的唇。我的眼泪在他的轻吻中颗颗落下,这就是我今生最爱的人吗?他说:我们同是孤独的异乡人。我感觉月亮在他吻我的时候下沉了。

二、第二天,谭逸明没有来诊所,他的朋友———这家诊所的真正的老板回来了。听说谭逸明回了杭州老家。在没有谭逸明的日子里我想念他,并且相信他会回来找我的。那期间我本来可以回故乡。离开家那么久,说真的,我也常常想我的父亲。但我无论怎样也要先等到谭逸明。

四月,因为流感,那段日子来诊所看病的人特别多。有一回下班的时候,林媚云来了,说是要找谭逸明。我说谭逸明不在这儿上班了。林媚云迟疑了一会儿,便问是不是可以手术。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怀孕了。

林媚云躺在手术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当主刀大夫将手术的器具伸入她的体内时,她流下泪来。手术之后,诊所里的人就都走了。只留下我和林媚云。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艰难起身,要走。走时,她再次问起谭逸明,问他还回不回来。半个月后,林媚云再次出现在诊所。她因为上次手术没有做干净,而不得不做第二次。那一天我才知道了林媚云怀的孩子竟然是谭逸明的。她和谭逸明曾经有过一段过往情缘。

林媚云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认识了谭逸明。林媚云说:“我可以抗拒很多男孩子的追求,可是却无法抵挡来自谭逸明的诱惑,他太英竣太成熟了……”最终的结果就是她怀孕,而谭逸明知道消息的当天劝她手术。可是她极珍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此林媚云退学了。她说那时候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一天天地面对那些不明不白的目光,于是她逼着他结婚。她还说,那时她已经知道她和谭逸明之间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了,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林媚云的叙说,我只听了一半,整个脑子便一片空白。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可是面对一脸苍白的林媚云,我又不得不相信了。我感觉自己在相信的同时,心却在哭。我一点一点地瘦下去。不久的一天,南京下了第一场大雪。那天晚上,谭逸明推开了诊所的门。他顶着一身雪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时我还没睡,坐在他往日的那张椅上,披着他的白大褂,缩在黑暗里,泪流满面。谭逸明看见我身上披着他的衣裳,好像那一刻对我有了把握。黑暗中,他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那样冷,他是冒着雪走了很远的路到这里的。可是想起林媚云,我对他相当冷淡。后来,谭逸明就解释说他和林媚云只是普通朋友。他说,林媚云是个近乎疯狂的女孩,她的爱让人无法忍受。他又非常肯定地说,林媚云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他的,他从来没对她做过什么。之后又说,林媚云是学文学的,会幻想,她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

我不信他的话,我跑出了诊所。外面已经积了很厚的雪。有风,很冷,雪花在身边大朵大朵地飘着,我感觉迷惘。这时候,谭逸明过来了,他站在我的面前,从腰带上解下一把水果刀,就开始划他的手背,很快血就从狭长的刀伤里渗了出来。看到血,我一下子哭了。谭逸明一把把我揽在怀里,他说:“细细,别怕,我只是为了证明我是爱你的。”我紧紧抱住了他,任由他亲吻和爱抚。在他的喃喃细语中我忘了林媚云。

那时候谭逸明已经不在诊所干了,他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他学历高,人也聪明,不久,就做了部门经理,月薪极高。此时的谭逸明似乎春风得意,他依然来看我,送我鲜花,送我工艺品,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动心的一个女孩。我想,像谭逸明这种要人品有人品、要事业有事业的男人,我这一生能碰到几个?即使他和林媚云是真的,但他现在爱的是我。再说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呢?我很快原谅了他,对他的冷漠逐渐有了改变。我开始接受他的约会,开始等待他的到来。

1994年除夕,诊所里的同事都回家过年了,我一个人留在诊所里倍感孤独。这时候谭逸明来了,他让人送来酒菜。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他说为了我他放弃了回杭州过年的机会。三杯酒后,他在我面前失声痛哭地说:“细细,我不甘心给别人当马仔,我也是有学历的人,为什么别人能做老板而我不能?”我把他的头轻轻抱在了怀里,安慰他。那一晚,不知道我和他各自怀着怎样的一种情绪,他在几分钟里开始吻我,我在他的吻里几乎要窒息。那时我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要发生什么,我于是推开他。他立刻用一种受伤的表情望着我说:“你不爱我?”我说:“不是,我们还没有结婚。”谭逸明却不容我分说,开始解开我的扣子……然而,这件事情之后,我却发现他离我日渐遥远了。我打呼机给他,他也不回。1995年4月,我接到了林媚云的电话,这才想起她来。我去看她,她仍在病床上躺着。身体虽然不好,可是她的气色却比我上次见她好了许多。她告诉我她又恋爱了,等她赚够了一笔钱就可以结婚了。说完她递给我一摞手稿,请我帮她寄给报社、杂志社。这段日子,林媚云一直在忙着写稿,写一些乱七八糟的稿,她说只要能挣钱。面对林媚云,我很想对她讲我和谭逸明的事情,因为一个人在寂寞得快要发狂的时候,是需要有一个倾听者的。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是怕碰了她的旧伤。

就在这时候我竟发现自己也怀孕了。

三、谭逸明终于在一天夜晚再次出现在诊所。他听说我怀孕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兴奋,却忙着说,这一段他正在筹备开一家自己的诊所,目前只差钱了。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将来结婚没有钱拿什么过日子呢?听他这样说我好像又看见了一些渺茫的希望。于是,我就把积攒一年多的钱给了他。此后,隔三岔五谭逸明就来找我要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还是不够。我开始在夜晚找一些事来做,想着能够尽快让谭逸明开诊所,那时我就可以和他结婚,生孩子,帮他打点生意。想到这里,我竟然激动得哭了。

怀孕四个月之后,我的身子开始笨重起来。诊所老板辞退了我,我也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没有了经济来源,日子开始狼狈不堪。我给谭逸明打呼机,他始终没有回过。1995年7月3日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半年前谭逸明追我的那段日子里,他说过在我生日这天他要送我一样我最爱的礼物让我惊喜。可是这一天从早到晚没见他,在南京这火一般灼人的温度里,我的感情却降到了冰点。我在窗口站了一整天,希望奇迹出现。可是夜色渐浓,我的腿已站得没有感觉时,我的希望也随之破灭了。那期间也有一些打工的朋友来看我,劝我引产。他们说,你还那么年轻,如果生下了孩子,孩子的父亲不承认,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对于朋友的话我却听不进去,总觉得谭逸明再无情,面对他的亲生骨肉总会心痛的吧。于是我开始寻找谭逸明,疯了一样地寻找他。一日日过去,谭逸明却没有一点消息。

一个晴朗的下午,我忽然想起了林媚云,这么久我都没有和她联系,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拖着笨重的身子来到了她的宿舍。见我怀了孕,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时的我好像是林媚云以前的写照,我撒了谎,说我结婚了,丈夫是一个同乡,很爱我。林媚云听了,很羡慕。我问她有没有要寄的稿子,她摇摇头说:“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一错再错。”当我听说这些日子她拼命赚稿费是给谭逸明的时候,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四、我决定去杭州,我要找到谭逸明问个明白。那时我的行动已经不太方便,但我憋着一口气,即使死也要找到他。我终于在杭州的一栋居民楼里找到了他的家。当我出现在他那安适温暖的小家时,我才发现他竟然是一个早有妻室的人了!我站在客厅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已经结了婚?问他为什么招惹我?此时的谭逸明竟表现出一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样子。他说,不知道我会当真,并说,现在一个怀才不遇的男人偶尔做些荒唐事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听着他的话气得几乎要晕倒。他把他的罪恶仅仅解释为一个怀才不遇的男人偶尔做出的荒唐事!想着那个雪夜,他在诊所门口为了证明爱我,竟然不惜划伤自己的手背,我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妻子从里屋跑出来,向谭逸明询问我的来历。谭逸明竟然说从不认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对他仅有的一点幻想也没有了。我说:“好,既然如此,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

我在杭州住了下来。私底下,谭逸明来找过我。他说:“细细,你毕竟是爱过我的人,何必做得这么绝,你可以提你的条件嘛!”我冲谭逸明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在追讨卖身钱。我和林媚云一样,都是在渴望一段真正的感情,一场天长地久的婚姻。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是个有妻室的人,你和我们只是在做一场爱情游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毁了多少女孩子的幸福?”谭逸明的脸由青变红,转身离去再没找过我。我贫困交加,很快生了一场大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在医院。医生劝我引产,说打过针服过药,这个孩子生下来会不正常。那时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我害怕孩子生下来是个畸形儿,但又不愿引产,引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报复谭逸明的把柄。我恨他,我要他以后也不能轻松。但周围的人都劝我,如果真的生下一个畸形儿,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还那么年轻。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终于决定舍弃腹内那个已成形的胎儿。

1995年8月23日,我做了引产手术。随后,我收到林媚云寄来的一些钱,她让我好好保养身体。那以后,我几乎每隔几天就能收到媚云的来信,我发现她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改变。林媚云配合医生调养自己的身体,她的病日渐好转。不久她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工作;在忙碌的工作之余,还参加了健美操班。她说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说,健康的身体最为重要,是我和她共同的经历让她从一场噩梦里惊醒了。她还在信中说:“细细,我们都太傻了,我曾经痴痴地等过他,你如今又因爱而恨去复仇,其实到头来伤害的是谁?还不是自己!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永远地错下去了,该是我们醒过来的时候了。”看着媚云的来信,我不觉泪如泉涌。是的,我和她真是太傻了,为什么要为一个本不值得爱的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呢?我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身体也在恢复中。

那时谭逸明的诊所已在杭州开张,偶尔我也会见到一两个美丽的女孩出入诊所。我不知道那里面是否有第二个林媚云或叶细细,我当然希望我和媚云是最后两个遭遇情感不幸的女子。

不久,父亲来杭州接我回去,见到父亲的那一刻,我扑在父亲怀里哭了。父亲拍着我的背,也流泪了。父亲说,只要见到你了,就比什么都好。父亲到底是父亲,他是爱着我的。

在我离开杭州的时候,谭逸明的诊所因一次误诊而出了一桩致残案,虽然不是谭逸明亲手所致,他也为此而受了牵连。我没有等法院对谭逸明的判决结果出来就离开了杭州,我觉得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随父亲终于又回到江南小镇的老家。后来一位朋友做媒使我认识了长我五岁的苏伟,我和憨厚朴实却相貌平平的他交往,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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