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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太净水器怎么复位(好太太净水器复位方法)

好太太净水器怎么复位(好太太净水器复位方法)

更新时间:2022-03-28 03:39:02

女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办公桌上。

一个完全陌生的办公室,门怎么都打不开。

桌上的音箱传出一个声音:你叫什么?你在哪里出生?……

问题很简单,她却几乎一个都答不上。

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这时,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宣布:你的回答,满分!

接着,男人热情地欢迎她入职,还带她在公司里转悠熟悉新工作环境。

咋回事?

失忆怎么成了入职考核的关键?

apple tv 最近推出的8.6高分科幻职场剧《人生切割术》,向咱打工人灵魂拷问:

#如果真能“选择性失忆”,

我们会活得更好吗?#

这家名为“卢蒙”的公司,为机密工种发明了一种黑科技——分离手术。

开头那个慌乱的失忆女人,是刚做完分离手术的赫利。

办理入职时,上司马克一顿吹这个分离手术的“妙处”:

帮你实现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咋实现?

在大脑里植入一片分离记忆的芯片,便能随时切割记忆。

换句话说,它让你分裂成两个人格:(公司)“外我”和“内我”。

每天上班一进入公司的“分离电梯”,就立马切换成“内我”。

这个工作人格,会完全忘记自己的个人生活:

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家人,不记得自己有啥兴趣爱好,不记得自己在公司外的任何事情......

-我有家人吗?

-你永远都不得而知(只要你进入了办公室)

同样的。

每天下班,当他们再次乘“分离电梯”下楼,又会切换回原本的自我:

回到他们的日常生活,全然忘记自己在公司里做的啥工作,也不记得那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

每天准点上下班,开工时只专注工作,下班后也不怕工作缠着你。

啊这,不就是咱社畜梦寐以求的神仙日子么!(如果无望提早退休的话)

但……这技术真有这么好?

很多影视剧里的科幻高概念,看着脑洞大开,大都是为了整出一个极限状态,以拷问困扰人类已久的老话题。

《攻壳机动队》借义体人来问灵肉关系,生命到底是什么;《黑客帝国》用虚拟世界来质疑现实的存在,反思人的自由意志......

同样,《人生切割术》也借分离记忆的手术,拷问科技伦理和人的异化

失去个人生活的全部记忆后,人会是什么状态?

不是洒脱,而是无措。

赫利有两次濒临崩溃的发问:

我是牲畜吗?

我死了吗?

这里不是地狱什么的吗?

失去的那部分生活记忆,真的会“干扰”你工作么?

先回过头来,想想记忆意味着什么——不仅是你的过去,更是你对自我的认知。

因为那些经历,你才能认识到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才能感知自己是个鲜活的生命。

但进入办公室被强制剥离后,虚无的自我认知就衍生出赫利的恐慌:

怀疑自己是不是活人。

这部剧的开场,是一个上帝视角的俯视镜头。赫利正躺在巨大的办公桌上,慢慢清醒过来。

导演从一开始就暗示观众:

从这一刻起,她便是一只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赫利很快被卷入无意义的工作。

每天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流,这些数字代表什么他们也不懂。

而他们要做的,是从里头找出异常的数字,收集到数据桶就行了。

我的工作就是浏览这个电子表格

寻找可怕的数字?

这工作听上去很扯淡对吧?

然而,除了工作内容本身极其荒谬,让人更难以承受的还在后头。

由于丧失了吃喝拉撒睡的生活记忆,公司里的这个“内我”感觉自己从未离开过工作,过着从早到晚无间歇上班的日子。

真·无情的工作机器。

-刚刚过了一个周末?

-对

-我甚至感觉自己没有离开过

试过周末加班的胖友懂的,稍微想象一下就知道赫利的工作人格得多痛苦。

赫利从上班的第一天起,便萌生出想辞职跑路的心。

可她没想到。

等她想跑,也许已经来不及。

这家公司有一项规定,要想离职——必须“内我”和“外我”同时提出辞呈。

可只要她一踏出电梯,便完全丢失工作记忆,忘记自己在里头多难受。

那个“外我”自然就不会想到要辞职。

怎么才能让自己出去后还记得呢?像考试作弊那样带个小抄吗?

你能想到的,公司早就想到了

电梯里安装了识别文字符号的扫描仪器,一抓一个准。赫利好几次带着“辞职”的字条出去,都被逮个正着。

这场离职战,赫利要对抗的不只是公司,她还得与自己对抗。

当“内我”提出辞呈,被告知“外我”回绝时,她怔住了:

不,这一定是弄错了

我的“外我”不会这样对我的

被困在公司的她,根本不知道另一个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接受这样一份分裂自我的工作。

可一开始,确实是她自己自愿来的。

赫利入职后重新看手术前录的视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这样的选择。

关于分离技术的不人道,不管在电视节目还是街头抗议,都是热议话题。

主动接下这样极具争议的工作,必有原因。

关于赫利的背景故事目前还没透露(一共9集,目前更了4集),但从其他角色的案例来看,都是想逃避现实的苦痛。

上司马克想忘记丧妻之痛,前同事佩蒂想忘记丧女之痛。

对他们而言,比起24小时饱受折磨,每天有8小时远离痛苦记忆是个大好事。

我妻子几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

这个对我有帮助,明白吗

那枚分离记忆的芯片,就像一颗短效人生止痛药。

马克进公司的前一刻还沉浸在哀伤中嚎啕大哭,下一刻进入分离电梯后便是岁月静好,嘴角挂起了笑,步伐轻快起来。

他摸到口袋里那团擦鼻涕抹眼泪的纸,满脸嫌弃地随手一丢,烦恼拜拜。

生活里难以承受之重,对于他的工作人格来说,就像这纸团一样无足轻重。

这种逃避真能带来治愈么?

马克跟佩蒂是最好的朋友,尽管他们只在公司里才互相认识。

佩蒂有天突然不再回公司上班,神秘消失。

后来一个晚上,他突然在公司外拦住马克(他为啥记得马克咱后头聊),告诉他:

之前在公司上班时,同事们总调侃马克的眼睛时不时就红红的。

可他总觉得马克背负着痛苦,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份痛苦是什么,但那种感觉不会彻底消失。

痛苦让他们选择了短暂的逃避。

资本钳住了人的脆弱性,允诺美好以将他们囚禁起来。

科技可以切割记忆。

但无法切割人性。

马克的上司曾对他说过一个好消息:

地狱只是人类病态想象力的产物

但同时,也说了一个坏消息:

凡是人类能想象到的

他们通常都能创造出来

卢蒙企业,无疑是一座“人间地狱”。

这部剧没有交代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卢蒙”可以出现于任何时空。

导演用极为规整的镜头语言,呈现卢蒙内部极为规整的倾向。

“纪律性”就是公司的空间美学。

这种严丝合缝的克制感也规训着里头的人。

比如马克只要起身离开工位,哪怕只是片刻,也会将座椅复位,再迅速打理下桌面。

除了处处是强迫症般对称的构图之外,卢蒙的工作环境配色,同样是乏味的单调和规律。

办公室内是蓝绿色系,公司大厅也是同款配色。

配色除了凸显出卢蒙的纪律性,它也是导演讲故事的方式。

(导演本·斯蒂勒,自导自演过豆瓣8.5的《白日梦想家》。)

马克他们所在的分离楼层,全是迷宫般的白色走廊,看起来永无止境。

这种大面积的白,暗示的是虚无,无意义的劳工。

仔细看片头,满屏都是主角的分身,同样也被困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如同被拽住的木偶,又如行尸走肉。

除了白,另一个大面积铺开的颜色是绿。

一般来说,绿色象征生命的活力。

在卢蒙则恰恰相反,它里头的绿色充斥着人工感。

办公室内绿色的地板,仿制草坪,但只是草坪的假象——

暗示这里的生命,是虚假的。

赫利在接受分离手术时,包裹着她头部的是一张绿色的布。从那一刻起,她的“工作人格”开启了对真实自我的围剿。

再回到片头,穿着睡衣的马克从一堆西装革履的自己里疯狂逃窜。

他不顾一切地奋力一跃,却还是正正跳进了自己的工作人格中,双手条件反射似的开始敲打键盘。

不管他怎么逃,也逃不出工作全方面的围困。

再来看,经典的红与蓝。

《黑客帝国》的红蓝药丸成为流行文化梗后,这部剧也沿用了这组配色的意涵。

蓝色是接受虚拟现实,红色是探求真实。

员工们每次进公司后都必须带上他的专属蓝色门卡。办公室内也有不少蓝色物件,键盘,纸巾盒和工作任务清单等等。

欧文,是这个办公室唯一连衣服的里层衬衫也是蓝色的员工。

被蓝色侵蚀得最彻底的他,也是里面最循规蹈矩,最敬爱公司的人。

一个细节。

当管理员先生走进办公室,马克和另一个同事只是转头看一眼,只有他立即起身正儿八经地打招呼。

伴随着他的衣着颜色,欧文正和办公环境形成某种一体化。

这种一体化真的能实现吗?

他极力逃避的生活暗面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但这个口口声声爱工作的人,却止不住被自己的幻觉吞噬——

那些阴暗的痛苦,仍然会在潜意识里如黑色污流般汹涌而来。

与欧文的服从相对的,是极力挣扎的前员工佩蒂和新员工赫利。

一个穿着红色浴袍,一个有着惹眼的红发。

佩蒂从公司逃出后接受了秘密组织的“解除分离”的手术,一心想把内幕真相传递出去,拯救仍被困在那里的人。

赫利则在公司内,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逃出去。

回到卢蒙这家公司,这个炼狱是如何诞生的?

公司创始人曾说,他究其一生,发现了人类灵魂的四要素:

悲哀(woe),嬉笑(frolic),恐惧(dread),恶意(malice)。

如果所有人都能驯服自己身上这四要素,就能获得掌控世界的伟大力量。

说白了,不就是想让所有人变成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从公司的理念再去琢磨马克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工作是打开一个个以人名命名的文件,然后清除那些看起来“不安”“可怕”“慰藉”等的数字。

仔细看数据桶里的列表,也正好对应上了创始人说的四要素的英文缩写。

啊这......难道马克他们的工作,是在规训一批丧失情感的工作机器?

是否卢蒙公司已经眷养了一批这样的人?

仔细回想,恢复记忆的佩蒂跟马克提过,其实还有人在那里遭受更残酷的对待,他们一直被困里面出不来......

因失忆而被剥离了自我的他们,也许就如永动机般过着只有工作的生活。

那么,这样的“机器人”到底还有多少?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批量生产”?

撕开这个炼狱生活之口的,没错,是想要逃避现实痛苦的他们自己,是他们饱含无奈的“自愿”。

谁不想要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点呢?

而这部剧在点出这份“自愿”的沉重的同时,道出了以“卢蒙”为代表的嗜血工厂之恶。

它捞起那些在生活中饱受摧残的人,为他们刨去痛苦的记忆,同时也刨去他们混在灵肉里鲜活的“红”。

而剧中呈现出来的世界再可怖,它最终还是想戳回“人”本身,扎心一句——

面对逆境,转头回避有用么?

本质上,还是没有迈过去。

最后,分享一个目前我最喜欢的片段:

赫利的又一次逃跑。

走廊上狂奔时,镜头终于不再是死寂般的工整沉稳,开始出现带有生命活力的晃动。

赫利用力拽出红色的灭火器,狠狠砸向那扇玻璃窗。

这一抹红色,犹如心脏搏动泵出的一抹鲜红——

那是她还“活着”的证明。

今日打工人:巴斯特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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