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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太燃气灶内火太小(好太太燃气灶刚买的火特别小)

好太太燃气灶内火太小(好太太燃气灶刚买的火特别小)

更新时间:2022-03-09 07:56:16

和来家修理水龙头的小Z师傅闲聊。他说老婆又要去开刀了,去年子宫肌瘤,后来甲状腺结节,现在又复发了,还较大,又得手术。说着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老婆是不是平时容易生气?对啊,她就爱生气,一点点事就埋怨。我换了公司,升了职,事情多了,有时开会回家晚了,她说“哎呦现在晚饭也不回家吃了。”有时刚一回家,她在屋里就大声嚷着让我把门口的东西捡起来,我先进屋洗手换衣服了,她又说怎么叫你做个事这么难呢?Z师傅上世纪90年代后期初中毕业从湖北来沪打工,从小工到包工头再到如今装修公司的部门小头头,手艺好,人勤快。老婆是青梅竹马的同学,工厂做工,两人胼手胝足,如今儿子也上大学了,老家也买了房,在上海虽然租房住,工作生活都安定。

Z师傅纳闷,怎么生活好了老婆反而火气大了。我说你升职了,忙碌了,老婆中年了,她肯定疑心你外面出花头,也不免失落寂寞,又可能说不清这股子情绪,就朝你发无名火啦。两个人坐下来多说说,咋想咋说,都说出来,可能会好些哦。Z师傅点头道谢。

其实也非我有啥高明之处,同理心罢了。同为女性,一样也容易各种不顺心,家事心事身事,也会关注国事,哪有什么风调雨顺,就算看似风平浪静的,时不时工作不顺了,病痛来袭了,家人生隙了,或新矛盾兼旧怨气,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点什么彼此火星和土星,又或者明明自己做的事能被人有意无意地漠视,怎能舒心?人和人岂能真正感同,真正理解?生生的真气乱窜,此起彼伏啊。调节吧,持珠念咒,提管抄经,打坐吐纳,岂能这么快平息呢,上中下焦地窜,表面不响,不响之内,汹涌澎湃着。服逍遥丸吧,再加味逍遥丸,那也无法立马见效,否则自庄子《逍遥游》以来,有几人真正逍遥?这股子气如何安生呢,女人的生理结构助其安营扎寨,乳腺,卵巢子宫、甲状腺、肝、增生结节囊肿甚或肿瘤……

曾看过几次一位乳腺外科医生视频,医生亲切,病患信赖,啥事都跟医生唠嗑,这不老李走啦,三个月前还好好的,跟儿媳妇吵架生气闹的,医生道哎呀这不治得好好的,咋生气呀。网友留言也是有才:“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憋一天肝气郁结,气一下甲状腺结节;骂一句心肌梗塞,让一点内分泌失调”,真正左右为难。

都知道不生气有利女人身心,都知道的事都知道难做到的。《黄帝内经》云“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修炼至如此境界是否可算“蜀道难”呢。私人生活领域是也,公共领域亦是也。招生招聘中的性别区别对待,明里暗地的性骚扰,女性被当做“工具”被拐卖被强迫卖淫,偏远乡村有之,繁华大城亦有之,依然大行其道的重男轻女观,更有或大张旗鼓或隐秘难察的商业社会中女人之被观看被规训,甚或女性自我潜移默化间的自我异化……不一而足。你不知闪闪发亮的项链,是否就可能变成有形无形的锈迹斑斑的铁链。

七十多年前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写道“女人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后天社会观念所定义的”,犹然耳边。她在书中纵论自原始社会到现代社会的历史演变中,女性的处境、地位和权利的实际状况,讨论社会历史发展中的性别差异,探讨了女性独立的可能,在西方社会掀起轩然大波,但“第二性”好比旋风,震撼启示了越来越多女性的灵魂。

其实还在波伏娃前,女性对自身权益的争取早就波澜壮阔。电影《妇女参政论者》,背景是1912年的伦敦,讲述英国女性争取投票权的故事。24岁洗衣厂女工莫德,从7岁起做工,极低酬,被工厂主性骚扰不敢言,与丈夫和儿子过着清贫还安定的日子。偶然卷入女性争取投票权运动,被警察殴打羞辱,被丈夫不理解甚至训斥,被邻居侧目,但她还是慢慢地从女权运动活动者中自我觉醒,她说“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度过此生”,而改变只有来自于女性自身。1918年2月,英国政府规定30岁以上有一定财产的英国女性拥有投票权。1928年这一年龄降至21岁。各国女性政治权益之获得也都是争取来的。这里不展开此话题,只想说很多权益是通过女性自己表达奋斗出来的。同样上世纪初的伦敦,伍尔夫说女人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有一笔年薪,可以写作,不被打扰,承载思想。女工和伍尔夫阶层折叠,但期待拥有自我和生活的多种可能是一致的。

以女性主义理论来分析日本当下诸多社会现象的《厌女》作者上野千鹤子1948年生人,已然古来稀了,她写《一个人的老后》,她也依然在社会前沿分析指引,她说过“如果没有人扔石头,平静的水面就不会翻起波浪。只要翻起了波浪,被影响到的人就可以在各自擅长的领域把它传播下去”。“把困惑、忍耐的内容都表达出来,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家常话式的柔软里包裹了勇敢。

都说女人要有气质,这气质究竟何物?德行学识,外貌身姿,教养修为,是,又似乎不全是。长短人生,激起一滩鸥鹭,抑或“九万里风鹏正举”,又或晴窗洗手做羹汤,皆不易,更何况人间荆棘苦难环伺。生命之气象总是渐渐积聚而来,“天接云涛连晓雾”,何其壮阔,大概也总不免在生气不生气中冉冉而生。(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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