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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盘水烤饼机厂家(急转烧饼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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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2-01-21 03:33:54

2006年,一名古稀之年的老人随着山东电视台制作组来到了金三角。对他来说,或许用“重返”这个说法更加确切一些。

回程的时候他写道:“这是我一生最后一次到金三角,希望有一天这里再没有绽放的罂粟花。”

这位老人名叫傅衍鲲,时年69岁。

傅衍鲲

这一年,山东电视台为他制作了五集的献礼片:《傅衍鲲:我的金三角岁月》;2007年,他入选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年度人物。

他还出版了一本名为《我在金三角卧底十年》的书,记录自己在这片“三不管”地界所经历的生死与离奇故事。

大名鼎鼎的金三角,全世界人民都知道那里最出名的东西是什么。

生活在金三角地区的人们,特别是在国际上尚未大肆整顿之前,或多或少与毒沾边。在那儿生活十年的傅衍鲲也不例外。

傅衍鲲再金三角

只不过,他的故事不叫“迷途知返”,而叫“虎口夺食”:他是我们所知不多的、公开自己曾经在金三角地区卧底的禁毒卫士。

我们印象中的卧底,职业一般都是警察,身手都不错,掌握了许多偏门技能。这些傅衍鲲都没有。

在卧底金三角之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师,于1960年毕业于曲阜师范学院中文系,被分配到山东省聊城市第三中学担任语文老师。

他的生活轨迹如同那个年代的部分人一样——读师范大学、被分配工作、平静度过一生。

傅衍鲲

傅衍鲲同父异母的弟弟傅衍鹏,彼时正担任中共云南省盈江县县委书记一职。

盈江县正西、西北、西南三面与缅甸交界,因此傅衍鹏的主要任务就是与毒贩作斗争。

为了避免自己年幼的儿子被毒贩引诱吸毒,或者被报复,他将刚上中学的儿子送到了山东的兄嫂处抚养。

1993年,傅衍鲲查出患了糖尿病,很快多种并发症相继出现。例如他曾经两次因骨质疏松而骨折,膝盖中留下了钢筋和螺丝,以至于每次乘飞机都要费很多口舌解释。

傅衍鲲(右)

为了哥哥的身体考虑,弟弟傅衍鹏将他接到了更温暖潮湿的云南疗养,顺便将自己的孩子也接了回来。没想到回来后不久,儿子傅勒干便被毒贩引诱,沾染上了毒品。

多年养育下来,傅衍鲲与侄子之间已经有了不逊色于亲生父子的感情。眼见侄儿在毒品中挣扎,傅衍鲲心中恨极了。他发誓,一定要为侄子报这个仇!

傅衍鲲只身一人去到了缅甸东北部的果敢,在当地买了一把仿中国“五四式”的手枪,找上了引诱侄子吸毒的缅甸人于七。

他最终没有打死于七——因为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太多,于七也告诉了他太多,让傅衍鲲意识到打死一个人根本无济于事。

傅衍鲲

于七告诉傅衍鲲,毒枭们培养了专门的“播种队”和“采摘队”。“播种队”负责带着含毒品的纸烟深入中国内地,将其免费分发给青少年,然后记下成瘾者的姓名和地址。

随后“采摘队”按照地址去找那些上瘾的孩子销售毒品。不知有多少的无辜家庭,因为这些“播种队”和“采摘队”的存在而破碎。

与此同时,第一次来到金三角的傅衍鲲也看到了很多悲剧: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鲜血与生命在这片土地上的价值低得令人发指。

家恨自此上升为国仇。他没有杀死于七,而是决定卧底在金三角,同那些处在“食物链”顶层的大毒枭们交流,为整个国家的禁毒出一份力。

罂粟花

当然,傅衍鲲已经不是热血的小伙子,凭着冲动就去做这件事。

他有着有利条件:傅衍鲲曾经在昆明部队从过军,其父曾经担任过云南大学教授,他在云南的亲友很多,而且其中有一些在军方高层。这些成为了他在金三角地区活动的基础。

利用境内境外的各种关系,傅衍鲲很快与盘踞在金三角地区的各大割据势力建立了亲密关系。

他在当地还摆起了排场:住了一栋不错的房子,进出都有专车和随从,还租用了一个名为“3008”的信箱,看起来又阔绰又神秘。

傅衍鲲在缅甸

这样的高调让各大毒枭都注意到了他,他又经常去毒枭家中做客,很快便与各大军阀毒枭称兄道弟。

1993年,所谓的“果敢同盟军司令”,实际上的当地大毒枭杨茂良儿子大婚,他给傅衍鲲发了邀请函。

在婚礼上,傅衍鲲让自己的随从穿上了军用迷彩服,送上了38套防弹衣作为贺礼,又凭借自己所学对杨茂良军中的发报系统做了一些改善,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杨茂良

能获邀参加杨茂良儿子的婚礼,证明傅衍鲲已经打入了金三角地区毒枭的上层。他摆出的架势让杨茂良误以为他是解放军退役高级将领,傅衍鲲也没有否认。

云南气候宜人,中草药丰茂,傅衍鲲一边卧底,一边也没耽误自己疗养,他的糖尿病得到了抑制。

借着进京复查身体的机会,傅衍鲲写信给当时的公安部刑侦局长卓枫,卓枫局长安排了缉毒处一名孙处长与他直接联络。孙处长曾经提出帮他解决经费问题,被傅衍鲲一口回绝。

四处奔波不可能不需要活动经费,傅衍鲲另有渠道:他接受了来自中国科学院的聘请,以副院长的身份在瑞丽和陇川开设了两个办事处,以此取得活动经费。

傅衍鲲

经费也有不足的时候,傅衍鲲记得很清楚的有两件事。其一是有一次他身上只有五毛钱了,又跑了好几天,就买了一个烧饼吃。

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小女孩,拽着他的衣服问他要。傅衍鲲不忍心,便掰了一半给她。

还有一次是毒枭们要合伙跟他开一家兵工厂,要他出资30%。尽管毒枭们已经占了大头,但30%也有足足30万。

在那个时候三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一个小数字,毒枭们却完全出得起,非要让傅衍鲲出只是想把他拴在金三角。

为此,傅衍鲲四处借钱,才凑够了这三十万。

傅衍鲲(右一)

凭借着自己的胆大心细,傅衍鲲不仅在金三角活了下来,也成为了各路毒枭的座上宾。

杨茂良邀请他在自己家中长期“闲居”,佤邦“同盟军总司令”赵国安每逢傅衍鲲前来时,必要亲自车接车送著名的大毒枭坤沙也将他视为座上宾。

借助身份之利,傅衍鲲在十年的时间中跑遍了金三角的各个角落,为国家禁毒机关绘制出了一张金三角地区毒品加工厂的详细分布图。

十年来,他义务为禁毒部门提供数百件情报,还率先发现了好几种毒枭们的运毒方式,为国家禁毒查毒做出了极大贡献。

坤沙(前排中)

其中之一是矿石运毒。

某天傅衍鲲沿着凤尾河边的公路散步的时候,看到僻静处有两个人正在筛选矿石。

这在当地原本是平常的,缅甸多矿山,其中的铅锌矿石除了可以冶炼铅锌外,每吨还可以提取一公斤白银。这里的白银经常被运送到贵州六盘水地区提炼。

让傅衍鲲觉得不对的是,这两人将矿石中的细粉筛出后提到了公路边浓密的树丛后面。

矿石

这种非要掩人耳目的行为引起了傅衍鲲的怀疑,他故意走远了几步,然后突然回头,就看到两个人匆忙从树后走出,将一袋子不知道什么东西抖撒在了矿石车里。

在金三角地区,凡是需要掩人耳目的事情,多数都是与毒有关。

这一幕被傅衍鲲记在了脑海中,他随后调查了一番,发现了毒枭们最新的运送毒品的方式:他们将海洛因粉撒在矿石中,因细小不引人注意,每天经过检查站的矿石车又有数千辆,很难特别仔细地检查,便可以蒙混过关。

矿石藏毒

即便有些车出了问题,贩毒者也不会跟车走,而是早已飞到了六盘水,出事的只有司机罢了。

这些混了毒品的矿石运抵六盘水后,毒贩们会将矿石浸水,让海洛因溶于水中;随后再蒸发水分,就得到了海洛因毒品。

调查清楚后,傅衍鲲及时将火车出发时间、路线和毒枭所乘坐的交通工具上报有关部门,截获了一大批毒品。

武警检查入境火车

第二种被傅衍鲲发现的运毒方式是用氧气瓶运毒。

有一次他应邀去缅甸北部某个毒枭的公司品尝野味,饭后他看到公司后院有几名工人七手八脚运走了一车氧气瓶,据说要去昆明灌气。

说来也巧,傅衍鲲当天刚好在这名毒枭家中休息,不然他也不会发现这种运毒方式。

氧气瓶

中午午休的时候,他被一阵刺耳的马达声惊醒,他循着声音走到了院内一座用竹竿搭建的昏暗草棚中。

骤然从亮光的地方进入昏暗之处,他什么都没看清,脖子上就架上了几把雪亮的匕首。要不是毒枭及时喝止,他差点就要命丧当场。

随后傅衍鲲才看清,他们正在使用类似于汽车打气的方法在氧气瓶中加注海洛因。

新的运毒方式让傅衍鲲心中又是一惊。几天后,他将发车时间和路线,以及这种新的运毒方式通知了执法部门。

执法人员在云南边境查获藏在氧气瓶里的冰毒

他发现的第三种运毒方式是动物尸体运毒。

说来也巧,傅衍鲲当时正在一位朋友家的楼顶平台上喝茶,忽然注意到邻居家整个院子都被篷布遮了起来。

他碰巧知道这邻居前几天买了一只老虎,便探出半个身子,发现篷布伸手可及。

他便拿了一支香烟,听着下面没有动静的时候用烟在篷布上烧了一个小洞,看到几名穿着白色隔离衣的人在给老虎开膛破肚。

旁边另有几个人,将塑料包装的毒品一袋袋塞入老虎的腹腔之中。

老虎尸体

这只老虎来自于一家原属于河南安阳的“动物表演团”,老板在几年前来到缅甸想要发一笔横财,没想到此处人数有限,再加上节目就那么几个,生意一直不大好。

老板借口回乡筹款,安排了两个留守人员便一去不复返了。

这两名留守人员等了一段时间后等不到老板回来,自己的生活也非常困顿,便决定卖了仅剩的老虎回乡。

老虎

当地的一个阔老板以看家护院为由将老虎低价买走了,还特意要了老虎当时运过来的时候开的动物表演证明。

如今傅衍鲲也知道了为什么此人要买老虎,为什么要动物表演证明——都是为了不经检查将老虎运回国内。

他及时将这一情况通报给执法人员,医务人员和军警就等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缉毒警察抓捕毒贩

将动物宰杀用于运毒已经是令人发指,活人运毒就更称得上天怒人怨。

有一段时间,傅衍鲲住在毒品重灾区——云南省镇康县城内。

他所住的地方楼下有一家河南人开的馒头店,每天都有很多河南人来此吃饭。

聊城距离河南很近,傅衍鲲的口音与河南人类似,便被他们认作了老乡。时间长了,他在其中也有了几个无话不谈的朋友。

从这些朋友的口中他了解到,这些人是来自河南各地的农民,大部分来自平舆、新蔡和安徽省临泉县组成的“三角形”。

傅衍鲲

21世纪初这里也是毒品泛滥之处,甚至被戏称为中国的“金三角”。

毒枭们以每人每次三千元的价格,雇佣当地农民用身体藏毒,将4号海洛因用塑料纸包裹成丸吞入,到达安全地带后再服用泻药排出。

这实际上不仅仅是在与法律作斗争,更是在与自己的命作斗争——4号海洛因纯度极高,塑料纸在体内一经破损,人不仅仅是上瘾这么简单,而是很容易毙命。

每次运输都有不少人因包装纸破碎中毒身亡;被沿途军警抓获的也为数不少。然而,倒霉的是运毒的农民,最多加上一些马仔。真正的罪魁祸首们逍遥法外。

警方用X光查到毒贩体内藏有毒品

傅衍鲲搜集到的这些材料被上报给了公安部,公安部组织了专门的清剿大会战。

不久后,孙处长特别打电话告知傅衍鲲:“这个跨两省三县的大毒瘤已经被铲除!”这其中,也记了傅衍鲲的功劳。

没有任何事情不会留下痕迹。傅衍鲲给警方提供了这么多次情报,就算他做得再隐蔽,每次出事的时候都有一条线能够牵到他,也足够引起毒枭们的怀疑。

他之所以没有被秘密处死,是因为当初介绍他给毒枭认识的是缅甸中央政府中的一位实权人物,在许多地方割据势力中也担任要职,毒枭们都要卖他一个面子。

其次,毒枭们毕竟和他合资了工厂,如果贸然杀了他,必然会有很大的损失。

傅衍鲲

2004年,傅衍鲲与毒枭们合资的兵工厂中刚好有一项技术难题没有解决,他提出要带着自己的随从小黑一起去一趟北京。

毒枭们却提出让小黑去是“白花一个人的路费”。傅衍鲲便明白,小黑即将被留下来作人质和突破口。

于是,临行前他叮嘱小黑:对方一定会利用他的弱点,他要坚持住。小黑满口答应。可惜,他没能做到。

幸运的是,当傅衍鲲从北京回到边境时碰巧遇到了某个毒枭身边的厨师。这名厨师告诉他:“小黑出卖了你,他们要把你临割了。”

傅衍鲲(中)

所谓“临割”,实际上就是凌迟。当时的傅衍鲲已经进入了缅甸境内,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意识到,此时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跑,跑得越快越好。

万幸有这名厨师好心告知,傅衍鲲才有了比较充足的逃跑时间。

他先坐了一段路的拖拉机,在农舍中躲了几天,又从边境跑回了国内,这才算逃出生天。

躲过这一劫的代价是他再也不能随意回到金三角,他的财产也被毒枭们悉数扣押。回到山东时,他已经67岁高龄。

回忆起这几年,傅衍鲲的儿子傅立新都有些茫然。他记得父亲从很多年前就陆续往云南跑。

自己也曾经在云南与父亲一起住过四年,当时傅衍鲲已经住进了金三角,却也没有告诉儿子自己具体在做什么。

傅衍鲲

傅立新记得,自己去的时候父亲住的屋子里不过一张木质单人床,一件防弹衣,还有一杆装满了子弹的步枪。

小的时候他也不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只是以为他是个生意人。妹妹倒是曾经借了五千元去云南,想叫父亲回家。没想到只见了一面就哭着被撵了回来。

回到山东后傅衍鲲身无分文,只能蹭儿子的房子住。傅立新当时在济南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他、母亲,还有妹妹一家三口,实在没有地方给父亲住。

傅衍鲲倒也不计较住处,便搬进了地下室。在这里,他将自己在云南、在金三角的十一年经历写了下来。

《我在金三角卧底十年》

在世界各国的强力谴责下,金三角有关方面终于在2005年宣布停止罂粟种植,转而种植稻米、蔬菜、甘蔗以及一些经济作物。

2006年,云南省禁毒部门通过卫星遥感监测发现,金三角地区种植罂粟面积已经达到了百年来的最低点。如今,金三角的罂粟面积还在不断减少。

因此,2006年随着山东卫视《道德与法治》摄制组再入金三角时,傅衍鲲也很有感触。

进入果敢的时候,他们没有看到漫山遍野的罂粟花。老人说这有两个缘故,一是禁毒力度的加大,二是罂粟在此时已经收完一个多月了。

他感叹道:“若是十年前,隔着界桩便能看到对面漫山遍野的罂粟花。”

罂粟花

罂粟花开的时候其实煞是好看,漫山遍野的花红、白、紫相间。有的人称这么美丽的花为“花仙子”,然而这种花仙子却不是救命的,也不是欣赏的,而是致命的。

正如傅衍鲲曾经写过的诗:“如此柔弱花仙子,竟是杀人不见血。”

金三角95%以上的地方都是山区,其中大部分为割据势力所把持。这些人手中都有枪支,面对陌生人很有可能直接开枪。

傅衍鲲说:“这里杀个人就和杀个麂子一样容易。”

罂粟花

他带领着摄制组去找一位他非常敬佩的人——原缅甸人民军作战部部长李廷贵。

傅衍鲲最敬佩他的一点是,他是金三角高层中唯一一个与毒品完全绝缘的人,当年还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可惜,在经过一些周折找到他家的时候,却得知了李廷贵已经去世的消息。

在有关部门协助下,一行人去到了金三角几处曾经盛产罂粟的地方,例如邦康。

邦康

1996年的邦康,在罂粟收获的季节就是大烟的天堂,街上售卖黑色鸦片膏的人比比皆是。

2006年的邦康街道上再也不复这种公开大规模交易鸦片的场景。在佤军的一个检查站的记录本上,记着他们在4月、5月分别缴获了一次毒品。

他们去到的另一个替代种植样板单位是南卡江橡胶厂。傅衍鲲曾经在1998年来过这里,彼时这里触目便是一片罂粟花的红云。如今罂粟已经化为橡胶林。

摄制组特别要求去到了原本坤沙控制的金三角腹地。在佤兵的带领下,他们看到原本大量种植罂粟的地方如今也种上了橡胶树。

当时刚刚种了两年,再过六年就可以割胶了。当地一个佤族家庭的女主人说:“祖祖辈辈种罂粟,结果什么都没留下,希望改种橡胶了生活可以好起来。”

橡胶林

是的,金三角的底层人民也是这样朴实的,他们只希望生活可以好起来。

真正利用这片土地大肆种植罂粟、牟取暴利的,是曾经的殖民者,后来的大毒枭。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实际上也是受害者。

如果说这次回到金三角有什么令傅衍鲲仍不太满意的事情的话,就是有些地方还是禁地。

当一行人提出能不能走一走岔路的时候,带路的佤兵断然拒绝。傅衍鲲后来说,不能去的地方肯定就是有猫腻。

2014年8月17日,傅衍鲲在济南病逝,享年77岁。这位禁毒卫士的生命传奇告一段落,但禁毒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止。

直到今天,金三角地区的毒品也没能被禁止,只不过它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猖狂,再也不会出现在普通人的眼前了。

这也提醒着我们:无论是中国还是世界,禁毒都任重而道远,我们不能辜负像傅衍鲲一样的斗士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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